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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周温】恨别——壹

复仇   追夫火葬场   甜虐   生子

前期出逃小周首领遇上小医仙温


——小周首领落跑记,小医仙温上山采药,良缘天降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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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间幽深,寂静无风,满林巨树参天遮云蔽日。


忽有风声簌簌,箭雨穿梭,击落枯叶新枝无数。


近十名黑衣人头戴黑色斗笠,有提弓弩的,有执剑的,有善用暗器的,全都面蒙黑纱,一招一式颇有阵法,绝不随意狙击,想来是同一个组织训练出来的高手,他们正在往同一个方向紧紧追赶,手里的弓弩不停向前齐发。


一直领先在前的,是一个一身深色素衣的年轻男子,约莫十多岁的模样,他从竹林顶端飞身而下,步轻如燕,疾如风,在箭雨中穿梭,左闪右避,避过了弩箭,却被不断从暗处飞来的毒镖划破了好几道口,鲜血溢出,身上血迹斑斑,已经分不清是自己的,还是他人的。


“周首领,我劝你就范吧!你知道晋王不会就此罢休的!”


追兵中一个看似领头的人发声,妄图阻止被称作周首领的男子停下脚步。


他既选择了出逃,自然不会听他的,他必须逃脱,他还要和其他弟兄们集合呢!


林子尽头,眼前尽是断崖残壁,他刹住了脚步,伤口血流如注已经浸透了衣物,毒镖上面淬了毒,毒性正在蔓延,他的脸色愈见苍白,明显觉得自己的气息越来越短促了。


回头,身后的追兵已经逼到了自己面前。


今日我周子舒就是死,也不愿死于你们之手!


别无他法,他从腰间抽出一把软件,剑指前方,眼中毫无惧怕之意,只闪过一丝冷冽的煞气。


黑衣人有任务在身,事不成,他们也回不去,干脆一齐飞身向前,势要将他擒住不可。


周子舒手里的软剑看似柔软,却削铁如泥无坚不破,一挽剑花,将迎面飞来的暗器和弩箭一一还给他们的主人,几名黑衣人随即到底抽搐,口吐鲜血毙命,其余几个,被顺势摸了脖子,捂着脖子坚持站了一会儿,便直直倒地,两脚伸直。


只剩下一个。


“段鹏举...藏匿人后坐享其成...可光彩?”


周子舒的软剑直竖支撑着地面,身负重伤,腰板依旧挺拔笔直,不屈不挠,


“唉...周首领啊周首领,我作为长者该念你年幼好好照应你才是...”


方才为首,却一直藏于人后的段鹏举双手交握着相互搓捏,满脸怜悯,更像是猫哭老鼠假慈悲,


“可最让段某意难平的,便是你分明叛出天窗,晋王却让我们抬着八人大轿把您请回去,非要你当这个首领不可,可我却侍奉多年一无所获,若不除你,我恐怕这辈子都得居于你下呀...”


他看着周子舒,嘴里说得云淡风轻,却字字句句都咬紧后槽牙,恨不得将眼前的人生吞活剥。


“就凭你,下辈子吧!”


周子舒一语双关,说的是单凭段鹏举的实力,根本无法胜任天窗首领之位,再来便是以他的实力就想取自己性命,简直痴心妄想!


段鹏举会意,恼羞成怒,手执短剑步步逼近,周子舒步步后退,将软剑收归腰间,明知身后无路,却走得泰然自若,扬起嘴角 ,飞身而下,竟笑得释然。


细瘦的身影逆风坠落,他凝聚内力护体,在还没有找到兄弟们之前,他不能死!


崖底冷风贯彻全身,清冷透骨,青草山涧的青涩混合着尘土的味道灌满鼻腔,是前所未有的自由,他索性闭上眼睛,享受落地之前短暂的清净。


段鹏举气急,从袖间向下胡乱放出暗箭,宁可杀错不可放过,眼看着那个坠落身影逐渐缩小,到融入崖底的一片幽绿,恨得牙痒痒,用力捶向地面,断崖被捶落几块乱石直坠而下,消失在眼前,像极了刚才的情景,眼看要到手的目标却溜走了,羞耻至极!


“周子舒!!!!你去死!!!!”


笔直的峭壁难以立足,但石缝间却是生满了各种奇花异草,用以入药甚为绝佳,采药人除了要慧眼识珠,还要有一定的功底,才能将草药采收入筐。


有一男子站在峭壁之下,一身雪白素衣,身后背着一个箩筐,双手握着箩筐的背带,箩筐里已经装了不少的草药了,


“就差这些了。”


男子自言自语道,看着眼前的峭壁,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,应该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。


他驭着轻功飞身向上,一手扒着结实的石块,一手将石缝中的草药采收下来投入筐中,再往上一层,两手交换工作,身姿轻盈快捷,几轮来回,收获颇为丰富。


明明是青天白日,他却忽感头顶一片阴暗,像是有什么遮挡了光线,抬头一看,竟是黑鸦鸦的一片影子正在自己头顶疾速下坠,眼看就要砸到自己头顶了!


苍天呐!我温衍自认中规中矩无欲无求为何会遭此横祸呀!


温衍咬紧牙关,一个翻身闪到一旁,两手紧紧扒着岩石,一边脚找到了一个可以勉强落脚的踏脚石,一脚悬空,但求躲过此劫。


黑影越来越近,一看竟是一个人,既是人命,那便不得不救了!


“放手!”


周子舒已近乎脱力,视线模糊,只觉一个白色身影将自己的一只手牢牢抓住,如此悬崖峭壁,他不想连累对方和他一起摔下去。


“兄台你别想不开啊!你撑住啊!”


温衍紧紧抓住对方的手,见对方没抬头,只见那人身形瘦削,方才听他说话,似乎出气多进气少,若非病重,也定是遭了什么劫难才会想不开跳崖的。


啪嗒!


脚下的岩石碎裂,脚下顿时失去了支撑点,温衍瞬间惊醒,屋漏偏逢连夜雨,手握着的岩石也因无法支撑两个人的重量而断裂。


“哇!!!!!”


数年生活无风无浪,突发状况下没有任何心理准备,竟一时使不出内力来,更别提轻功了,温衍就这样和那个素未谋面的黑衣人直直往下坠落。


周子舒最不想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,他倒想看看对方是谁,自己能力不济还想要逞能救人!


他体内的内力只足以让自己在落地时保命,可毕竟人家是为了救自己才被连累的,怎么也得护住人家才是,在落地前,他用尽力气将那白色的身影往怀里带。


刚才爬得挺高的,以致于从峭壁到落地的时间也很漫长,温衍干脆紧闭双眼等待脸部着地吃沙子。


他感受到身体和地面实实在在的撞击,却感受不到一点身体正面朝地摔的疼痛,只感觉到身下的温热和...有点柔软?


“呃...”


随后就听到一声喑哑的呻吟。


温衍猛地睁眼,自己竟然压在那个黑衣人身上拿人当肉垫了,难怪刚才坠落之时有一股力量把自己往下拉,敢情是人家把自己拉到身上护着了啊...


温衍赶紧弹了起身,跪在地上,抬手连连道歉。


“失礼失礼...实在抱歉!”


惭愧惭愧,明明想施以援手,到最后却让别人反过来救了自己!


没有任何回应...


温衍凑前一看,黑衣人是个年轻男子,看起来和自己年龄相仿,已经失去了意识,面色苍白如纸,呼吸短促,温衍低头一看,自己的一身白衣竟被染得血迹斑斑,瞬间倒抽了一口凉气,


“公子!公子!”


原来他不是跳崖自尽,而是重伤坠崖!


“爹!娘!我回来啦!”


温衍将那黑衣人背在背上,将箩筐背在身前,筐里的草药坠崖之时四处飞散,尽量捡回来的也所剩无几了。


一男子坐于竹制轮椅上,眉目温润,面容清俊,转身,见自己的孩儿浑身血迹,吓得双目圆瞪,


“衍儿,这是怎么回事?伤哪儿了?”


温衍傻笑着摇摇头,


“不是我的血,是他的。”


往斜上撇了撇脑袋。


“如玉,怎么啦?”

“妙妙,衍儿他...”


屋里走出一女子,衣着素净,不施脂粉,却天生面容绝艳。


手里捧着一箩刚晒好的药草,顺着自己丈夫指的方向转头一看,就又看到了温衍,反应和刚才他爹看见他时一模一样,有了第一次经验,温衍不等娘亲担心询问,就直接开始解释,


“娘,我捡回来了一个人,他受伤了,血都是他的。”

“你哪里捡的?”

“天上掉下来的!”


温衍边背着人走进屋,边回答。


夫妇俩相视而笑,随后看向屋内,对自己总是爱说笑的孩子摇头叹无奈,却笑得满眼溺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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